第679章 679:一群老六【二合一】(1 / 2)

第679章 679:一群老六【二合一】

刑阳道,朝黎关。

联军一方将无头尸体悬吊出去数日,这几日天气不好,又是暴晒又是下雨又是大风,却始终无人认领。朝黎关守将收到斥候回禀,心中亦纳闷:“这伙人搞什么?”

无故挂出一具无头尸作甚?

帐下属官猜测:“莫非是威慑我等?”

朝黎关守将闻言,面皮扯起,冷笑道:“这威慑能吓到谁?莫说只是挂出一具无头尸体,他们便是将这具尸体清洗剥皮,烹炸了一块块儿晾出来,也无甚好怕的。”

守关军师有不同的猜测:“这番举动,莫非是怀疑这具尸体是我等派出去的?”

朝黎关守将默了一会儿。

问下方众人:“我们有派此人出去?”

众人面面相觑,纷纷摇头。

他憋着,顾池可就开心了。

但武胆武者的本能让他躲过这一击。

“相传是这样的,但多有杜撰之处。”

陶言坐在马上细瞧了眼沈棠的容貌,不知想到什么,敷衍回应,又说自己有事先行告退。半道碰上出来“看风景”的顾池——这是顾池最近几日新增的爱好,说是营寨大门前的位置,看日出日落,格外悲情壮美……

他说道:“燕州本无天险,此关险峻,实乃人为。相传一百五十多年前,有一位燕姓二十等彻侯的封地就在此处。功成名就,但也功高震主。某日带人出猎,见燕州广阔平稳,便感慨此地‘易攻难守’,担心后嗣安全,便人为造出一处天险。附近庶民以为地龙翻身,惊恐一夜至天明,出来才见高山连绵,遮天蔽日。那名二十等彻侯又以惊天一剑,从中劈开一线天,又在一侧崖壁刻上‘朝黎’二字。观杰作,遂大笑,翩然而去。”

就在两列人马即将错身而过的时候,巡逻队率手中闪过一道武气光芒,一杆长戟似闪电一般射出,目标直指对方队率的人头。她一出手,其余兵卒也跟着拔刀包围。

再之后……

但确实有几分道理。

天黑黑,雾蒙蒙。

与此同时——

三言两语给此事定性,甩锅给郑乔。

“主公小心脚下。”

沈棠指着远方那点阴影:“那处山脉连绵,但与燕州平缓地势显得格格不入。咱们脚下的小土坡才多点高?若将燕州喻为人脸,朝黎关突兀得像是上火冒出的痘。”

偷袭分作三路。

待距离拉近,却惊愕发现是熟面孔。

沈棠的营寨赫然在列。

预备将此事稀里糊涂糊弄过去。

姜胜一言不发。

沈棠随即道:“陶君辛苦。”

确实是弄混了口令?

高强度、多频次巡逻让巡夜队率有些吃不消,这会儿实在有些困,乍听到口令下一句还有些懵,打哈欠判断对方回答正确。

荀定耳尖问道:“何处奇怪?”

“当真?可否见一见那位先生?”

黄烈收到沈棠求见的消息很是意外。

一旦雾起,还不乱成一锅粥?

因为这位年轻郡守可是最近几天的八卦中心,一些人闲得无聊都在猜测沈郡守究竟是与哪位文士有一腿。饶是黄烈这样深居简出的人,也被迫听了一耳朵,不信当事人沈郡守不知道,居然还能到处乱跑,稀奇:“沈君突然造访,可是有什么事情?”

然而沈棠知道他就是想膈应仇家。

黄烈也生出几分重视。

各家又是各自作战。

维持表面平静罢了。

但,哈欠硬生生停在半道。

那一瞬,她心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。

视线直接越过他,落在随行的荀贞身上。荀贞见多识广,自然比儿子靠谱得多。

沈棠没理好大儿。

“联军营寨四处无遮蔽,不同于朝黎关有险关高山可依可靠,若遇夜袭,怕是被动。”姜胜又不是先知,如何能给出肯定答案?但联军确实需要戒备,以防万一。

优势在于敌人想偷袭也会被第一时间发现,劣势在于敌人偷袭一旦形成气候,受到冲击也大。联军的视线优势,在浓雾之下便会荡然无存。因为视线受阻,雾气会成为敌人最好的天然掩体。朝黎关守将也知此次守关压力,在随军军师建议下,趁着联军军事工程还未彻底收尾,夜袭挫一挫士气。

荀定反问:“有吗?”

沈棠见消息传达到位,便带着姜胜离开,后者道:“毕竟是拼凑出来的联军,而不是整体,能有几人听进去,这不好说……”

沈棠都担心陶言会突然爆起给顾池一下,将他一刀劈了,庆幸这一幕并未发生。

怎么看都不似天然形成。

沈棠下了小山坡,回来的时候看到陶言率领一队人马正往大营回返。微妙的是,二人见面之处都能看到悬吊大营的无头尸体,沈棠问:“陶君这是从何处回来?”

待姜胜入帐,黄烈发现这张脸也熟悉。

黄烈收起表情:“姜先生也好久不见。当年鲁下郡一别,黄某一直念着先生,担心先生安危,未曾想先生投了沈郡守门下……”

没什么旁的内容,只说近来风大雾浓。

朝黎关作为人为险关之一,在不熟悉的外人看来,此处天气变化莫测,比孩子的脸都善变,但少有人知道关内有一私库,专门存放每日天气记录,有经验的守关兵将早就摸出规律。反观联军营寨驻扎地点,地势平坦,四方无遮蔽,是优势也是劣势。

巡逻队率道出口令上一句。

陶言道:“查验阵前军事。”

瞬间,夜巡队率整个人清醒了。

先登这个字,他有些耳熟。

荀贞幽幽地道:“如此壮伟险关,二十等彻侯确实有能力造出,但即便是二十等彻侯也是凡胎肉体罢了,武气不足以支持一次性完成。莫说一夜,半年也不行的。”

对面的是敌人。

据说上面还有二十等彻侯残留的剑意。

“见过黄盟主。”

沈棠低喃:“奇怪了……”

荀贞这么说,沈棠想起一事儿:“难怪境内舆图每隔十年就要重新绘制一次。”

紧跟着那杆长戟又顺势回收,长戟顶端侧勾目标正是他的脖颈要害,只得马上后仰,抬手用佩刀将其打歪。顾不上思索何时暴露,只能出手将这队夜巡兵马斩杀,免得打草惊蛇。谁料出手那人却是个不简单的,武气虽然薄弱,可这身手却俊俏得很。

距离营寨不足五十丈。

“……不是有这么一句话说得好——拯救联军最好的办法就是消灭联军!若真有夜袭,通过危机让联军彻底放弃浑水摸鱼的心态。这一战打不赢,大家都得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