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贤帐下的武将出身倒是挺统一的,不是出身天海世家便是有姻亲关系,看似铁板一块,实则四分五裂,利益纠葛太多。主公这边看着啥都有,五花八门,但真正细数起来都没什么冲突,一些人还有一点儿师徒情分。例如白素跟共叔武和赵奉都学过。
徐解点头,心中大致有个数。
这就要提到驻守边境的边军和拱卫王都的王军,至于各地的驻军可以暂时不提。
连徐诠自己都要喊赵奉一声叔。
随口道:“赵大义。”
赵奉抱着软绵绵的婴孩,这孩子也就几个月大,一双眼睛澄澈得不染尘埃,全是不谙世事的懵懂。他一眼便认出了孩子的身份,忍不住埋在孩子颈肩,热泪潸然落下。
但,更多的还是感慨和感动。
因为徐解对他的定位,家族大事都会通过家书告知他,让徐诠清楚知道徐氏这些年的大头开支在哪里。但是哪怕徐氏钱再多,也都是堂兄一文一文赚的,不是天上掉的。说句难听的话,这些钱全部丢到水里还能听个响,投资给吴贤还招来杀身灭族之祸。
偏偏半路杀出个徐文释。
赵奉偏黑的脸颊悄然飘红。
信使暗暗深呼吸,压下了狂躁情绪,冷声问徐解:“徐郡守当真要撕破脸皮?以吴沈两家的关系,你真以为自己能在两家之间左右逢源吗?怕是怕,两头都落不着好!”
回到徐解私宅,堂嫂命人准备家常菜。
他甚至能脑补出他们哄闹的画面,道:“奈何天海那边棋差一着,慢了一步。”
面对热情似火的庶民,略有局促。
不然他想跟吴贤分道扬镳?
真要落得个“净身出户”的下场。
宴席之上,徐解又送他一份大礼。
徐解问道:“怎么说?”
青年武将面庞满是愤懑和杀意。
徐解轻声打趣:“大义,完璧归赵。”
徐诠将兜鍪摘下夹在臂间:“这次可真是凶险,若非斥候意外发现不对劲,抓了几人严刑拷问,问出真相……还真不知吴昭德心肠如此歹毒,打着斩尽杀绝的心思。诚然,徐氏这两年是不如以往那般大方,但该给的也没短过一分一厘,他竟如此薄情。”
徐诠的情况介于两拨人中间位置。
徐诠道:“他们岂止是慢一步?军师他们有远见,连主公也说她要是吴昭德,哪里会这么磨磨唧唧?先带兵威慑邑汝,再入河尹,被拒绝就找借口先把河尹打了。哪里像他那般威慑了邑汝就回天海跟世家扯皮?主公早就调派兵马在临近郡县驻扎,防着吴贤呢。只待你这边开口允许就让他们进入河尹。吴昭德要打就打,谁怂谁就是孙子!”
徐解道:“这就不用信使担心了。”
徐诠接过侍女端上来的帕子擦手。
徐解:“……”
连他这个兢兢业业干了几年的郡守都羡慕赵奉的人气。他用数年才真正收买庶民的民心,获得他们的爱戴,而赵奉离开这么多年,治下庶民一日都没忘记,一直挂念。
做完安排,徐诠这才稍稍安心。
危机解除,徐解这才将沈棠密信打开。
div css=&ot;ntentadv&ot; 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少过。
信使不甘地看着徐解,又看看徐诠,额角青筋狂跳——吴贤派他过来的时候,确实给了他三千精锐。他命令精锐化整为零潜入河尹,有几批已经进入浮姑城。确信徐解有异心不肯就范,必要时可里应外合包围浮姑城,甚至是以背叛罪名将徐氏上下捉拿。
徐诠笑笑:“跟吴公比起来确实。”
一个白白嫩嫩的婴孩。
徐解道:“倒是不复杂。”
没想到兜兜转转,他还有光明正大踏足这片土地的一日:“是文注治理得好。”
至于云策和鲜于坚师兄弟,他们跟荀定以及主公亲自提拔的几个年轻将领,本身都没有自己的私兵部曲,修为相对不高,资历也浅。将他们放王军或者边军都很合适。
故人之姿,故人之子。
“来日,义父带你去看你阿父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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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请个假,亲戚又来殴打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