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他难道不会想吗,我刺杀他的目的何在?
难不成就只是为了要报复他娶妾吗?
那我爹娘的死,亦芷的惨境,我能得到什么?
他一定也想到了,所以他赤红着双眼,对亲卫命令:“派人下去搜,掘地三尺,看下面有什么!”
十二个时辰中,他的变化肉眼可见,从意气风发,到如今看起来迷茫找不到方向。
他未回王府,而是策马回了都城大街。
马停在木匠大门外。
我以为他会带着竹笺去找孟冬宁,但他却直接来找了木匠。
而往日在都城声名大雀,门庭若市的木匠店,今日大门紧闭,空无一人。
萧牧野神色阴鸷,他落马上前,一脚——
‘砰’!
铜手晃动,朱红的大门不为所动。
“你、你找掌柜的?他搬走啦!说是攒够了银子,回家修养身体去了。”
街坊围过来,有人大概是看见了萧牧野腰侧的玉佩,猜测他的身份。
“这是成安王?他怎么这幅样子,太狼狈了。”
“你不知道成安王妃的事?她做的那些事,哎哟,我说都没脸说!”
“怎么没听过,因妒生恨,水性杨花,女人么,所以还是少给些权,从前她替成安王打点的生意,谁知道背地里怎么换来的”
‘砰’!
方才说话那人竟然被萧牧野一脚踢翻,他攥住那人的衣领,拎到面前:“你再说一遍!”
看来是大动肝火。
我冷眼旁观,不知道他生什么气。
明明一开始怀疑我与陆凝也有染,勾结的人是他。
休书是他写的,我的名声,是他默认下被泼上的一盆盆脏水。
都城如此之大,沈妙缇变成一个算计经营,恬不知耻的女人。
“难道,难道不是吗!”那人害怕到浑身颤抖,却依然执着地梗着脖子:“一开始就是你授意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