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哼了一声:“你且安心,爷叫毛团儿瞄着呢。他既没来,长春宫里就还没散。”
婉兮心下一跳。
他已捉着她的小手,绕着她的指头玩儿。
“爷问你,可记恨舒嫔?”
婉兮轻轻垂首:“有,但没有‘那人’希望的那么深。撄”
“那人?”皇帝转眸来瞧她,悠闲地问:“……谁呀?”
婉兮咬咬嘴唇:“在后头传扬消息、等着渔翁得利的人。偿”
皇帝便无声笑了,轻轻拍了拍她的手:“怎瞧出来的?”
婉兮深吸口气:“终究,舒主子进宫的光景尚短,当初九爷救我的那些事,她本不该知道。定是有人故意散播了叫她知晓,那人就是希望我跟舒主子两败俱伤,她好坐收渔利。”
皇帝轻轻眯起眼来:“那你方才,不觉着委屈么?”
婉兮深吸口气:“委屈,也不算委屈——那镯子本来就是九爷的,九爷也的确为了我而委屈了兰佩福晋……这样说来,我也不算全然无辜。我能明白舒主子的心情,即便是被她责骂几句,又不会掉块肉,也能叫我心下好过些。”
“况且我若连那一点子委屈都受不得,那岂不是更称背后那人的心?我又不是她家的戏子,我凭什么要按着她设计的戏码去演戏?舒主子也是年纪小,做事直接而不多想,我总归比舒主子还大一岁,我便不能叫人这么设计了去!”
“说得好!”皇帝坐直,眯眼凝视她:“所以朕并未重责于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