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……好热~”
身子深处仿佛烧着了一把火,那火燎着她四肢百骸,将热气不断送进她血脉中,将她的血全都催烧沸腾起来。便仿佛之前那酒一般。
那火仿佛要从每一个毛孔中钻出来,叫她迷蒙之中甚至要担心身上这件陆姐姐做了好几个月的小袄,还有嘉妃赐下的这件坎肩儿去。
她小手不自觉地撕扯着衣领,他自明白,她心意,已然伸手替她解开领子上的束缚,渐渐将那坎肩儿给褪下来。
她长松了一口气,舒服地伸展着手臂偿。
幸好里头那间袷纱小袄是透气的。
她醉意迷蒙,抬眼望向他去:“爷……这酒,缘何,这样热啊?撄”
他含笑垂眸,长眉间仿佛有轻红漾过。
“因为……爷方才给你喝的是鹿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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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醉意里,听了这话都是一个激灵。用力甩甩头:“爷再说一遍!”
他长眸微眯,含着一股坏意,邪邪睨住她:“就是爷为你放走的那头公鹿的血。忘了爷曾吩咐割角刺血么?就因它为你现出了血来,爷这才纵了它去~”
婉兮怔住,只觉喉头有些翻涌。
怪不得那酒里头放了那么重的药材和香料,原来是为了遮盖血腥!
她按着喉头,不移地娇嗔:“爷那是作甚?!”
他轻笑曼曼,“《本草》云,鹿血以滚酒合服,最调气血。”
她醉意迷蒙,用力眨了眨眼:“调气血?爷给我调气血么?我不用,我好着呢!”
皇帝长眉微微一挑,却轻笑摇头:“谁说给你调了?是爷自己要调。我大清历代祖宗秋季行围,都哨鹿,饮鹿血。”
婉兮喉头间那股子血腥仿佛要冲涌出来,她哑哑出声,只得用力按着,已是要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