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里那股子渴望辗转而来,她莫名想起了小时候儿在家爬桂树、掏蜂蜜。
她是仗着手脚灵活,上了树之后将点着了的油松子塞蜂巢里去。蜂子就一股脑都飞出来,这时候儿是最危险的,它们是跟人拼命的。
这时候儿就更考验人是不是机灵,必须得最快的速度攀上其它的树枝去,跟蜂子拉开足够安全的距离。却还不能就出溜下树去了,很多时候都得倒挂在打横儿的树枝上去。
她这会儿也被身子里那股子火给烧的,莫名地就主动伸了腿,将他当成了打横的树杈一般,将整个人就挂在了他腰上去……
皇帝身子便是狠狠一震,最后的那点子耐心的堤坝便都被她给冲垮了。
他忍不住面上露出一丝狰狞来,便紧紧抓着她的小脚丫…偿…
将那伤口堵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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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上哪儿有这样深切的治疗,这世上哪有这般叫人疯癫了的欢畅?
明明是伤,明明该只是疼,却怎地变成了这样,叫人着魔?
这便比那桂树的蜜更叫人欢喜,她的小腿便更是用力,盘得更紧。
总归是怎么都不肯跌落下去,总归是怎么样都要紧紧贴合。
总归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配合着他,总归是……不管他试着什么花样儿,她都欢喜地接纳。
这一刻的他,再不是那个高高在上,永远眼如秋水,面带微笑的宽仁君主;此时的他只是弓马娴熟的战士和猎手。
他策马狂奔,他贪婪狩猎,他胆大而又心细,他耐心而又霸烈。
他总归圈定了她,任凭她闪转腾挪,却全都半点逃不过他的辖制。
他令她痛,也令她欢。
他使她控制不住哭喊出来,他却又让她心底涌起从未有过的欢悦。
那铺南窗下的大炕,那么大的地方,那么烈的阳光,竟仿佛都不够他折腾。
他将那大炕的每一个角落,每一寸锦褥,全都印上了汗水——
他和她交织在一处的汗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