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是如此,婉兮心下倒生起一点子明白来。
只是……她还是没有问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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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十九那天,天刚亮。婉兮刚伺候皇帝用过早上的饽饽,宫中忽然急传来报,说是舒妃已经出现了产兆。
皇帝这便赶紧带了婉兮回宫。
皇帝独自骑马,婉兮坐在马车上,还是忍不住伸手出车窗,握了握皇帝的手。
男人要当爹了,虽然不是第一个孩子,可也会紧张的吧?
皇帝眯眼凝视婉兮,轻轻笑了笑,“……傻丫头,如你自己要生了一般。”
婉兮压住心底的苦涩,只努力俏皮一笑,“皇上的孩子,便不是奴才的,奴才自问也肯视若己出。如此说来,便跟奴才自己生的,没什么区别。”
皇帝眼底柔情一晃,俯身过来凑在婉兮耳边道,“这话可不是谁都有资格说的——也唯有皇后,身为嫡母,才可说得。”
婉兮忙做了个鬼脸,“奴才失言。”
皇帝却笑了,又捏了捏她的手,“爷准你说。”
“爷知道,你说了,便是真心这样想;反倒是有人……便是有这个名分,却不可能做到真心若此。”
婉兮心头一湃,深吸口气道,“……从今儿到舒妃小满月前,正是奴才月信之期。请恕奴才不能伺候皇上了。”
皇帝长眸轻眯,“又月信?”
婉兮心虚地垂下头去,“女子就是这样儿——这么长途跋涉,换了水土之后,日子就跟着乱成一团了,自己都控制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