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这事儿折腾来折腾去,便整个儿将语琴给装进去了!
皇帝最厌烦后宫生事,尤其是这后宫的母家在外还自己托大,竟当真将自己当成了国丈,敢去要盐政的银子了!
语琴已是两颊双泪,“……我父亲他,是死罪;而我终是汉女,本就叫皇太后嫌弃,这回皇太后还在一处,这如何能不听说?便是这次皇太后做主叫我一死,我也难辞。”
“便是退一万步,皇上能留着我这条命去,便也注定了从此厌弃了我去——在那后宫里,我即便还能苟延残喘,却也跟死了,没有分别了。”
婉兮登时之间只觉心口气息翻涌,一口上不来也下不去,便在周身各处翻腾。
她攥紧了帕子,竭力叫自己冷静,“……消息是怎样来的?”
语琴却用力摇头,不肯说。
婉兮厉声叫,“玉蕤!”
玉蕤也跪倒在地,落泪不敢说。
婉兮急得猛然站起来——却眼前一黑,脚底一软,整个身子猛地向旁栽倒下去。
行幄中登时大乱,语琴顾不得自己,直接从炕上为了接着婉兮,一头就栽下来;玉蕤更是直接将自己的身子扑倒在地上,垫住婉兮。
晴光和刘进玉则是拼尽了力气上前扯住婉兮的衣袖。
婉兮半倒在玉蕤身上,没摔着,可是肚腹之间却是一股劲儿拧着疼了起来。
她额角汗下,却冷静盯住语琴,“都已这会子了,你们便是瞒着我,我也都这样儿了!不如将话说个明白,咱们心下也好有个打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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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蕤浑身颤抖着,小心扶住婉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