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苏启雄性子直,他张远助我入玉衡境,这恩情我是记着的,我不会徇私,但只要他张远不行差踏错,我将他当兄弟看。”
九林山上,张远硬顶着扶阳宗开阳境强者威压,上前斩杀九绝剑客,夺天阳果助苏启雄入玉衡境。
那等情形,换任何一个人都不敢斩九绝剑客赵继阳,更不敢将天阳果给苏启雄,助苏启雄突破。
一颗天阳果,让苏启雄往后修行与官道都化为坦途。
庐阳府武道第一,此等威名,就是他最大的依仗。
“张远这小子,我最看重他的,是当初他第一次杀人时候,虽长刀颤抖,依然高呼该杀,依然挥刀而斩。”涂皓面上露出一丝笑意,轻声开口。
苏启雄点点头,感慨道:“他在九林山上斩赵继阳,言身上皂衣,手中雁翎,是我辈荣耀,我知他是真心以皂衣为荣的。”
父死子承,兄死弟及,镇抚司中武者早已习惯,将身家性命,家族血脉与镇抚司,与仙秦天下相合。
“他敢杀人,他有谋划,他懂隐忍,”涂皓抬头,目光盯着苏启雄,“但你信他当真能放弃张家三条性命血仇,让当年造成铁甲兽之祸的罗裳和郭林阳逍遥法外?”
苏启雄一愣,面上神色慢慢化为凝重。
他一拍腿,双目之中透出精光。
“我就奇怪,这小子将重鳞铁矿和青丝玉矿都拿出来,好似赌上身家前程一般,到底图什么。”
“他是在麻痹我们?”
“他想,报仇?”
“他要自己报仇?”
涂皓点点头,深吸一口气:“罗裳只要去郡府,必然成为郡府炼器堂主持之人。”
“郭林阳这么多年逍遥山野,背后是春秋儒道那些人的支持。”
“张远要杀罗裳,就只能在其出庐阳府司狱,未至郡府时候。”
“他要杀郭林阳,也要趁此时候,因为一旦罗裳入郡府,郭林阳必然离开郑阳郡。”
苏启雄点头,双目眯起,目中透出深邃:“三郡虽是联军,可功勋三分,谁家都不会放弃机会,郭林阳无论去何处都能被重用,往后想杀他就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