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是一桩小事,但对于那些个将金鳞书院当做心血的大儒而言,自然是恶心得如鲠在喉。
血统论根深蒂固的大儒以为是孩子血统作祟。
有个暴脾气的当场发作,深深感觉金鳞书院不该招收平民出身的学生。
书院给予最好的教育,哪个夫子不是外头有头有脸的名士大儒?
这般雄厚资源,教导母猪,母猪也能作揖行礼了,教出来的学生竟然骂人“X你老母”?
无可救药!
渊镜先生却觉得孩子血统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身边环境影响。
教好孩子,应该隔离有害的环境,努力给学生营造出适合学习的氛围。
若非如此,孟母为何三迁?
渊镜先生的战斗力果然不是盖的的,一人力压所有反对声音。
碍于渊镜先生在教育界的大拿地位,那位大儒只能憋屈地忍下了。
一群人又紧急商议,最后干脆敲定规则——进入学院的孩子,半年(一个学期)回家住七天,父母每个月能过来探望孩子半天,以免感情生疏,家中若有特殊事情能临时请假。
除此之外,学生必须长住学院!
如此过了一两年,风气果然比以前更好,孩子学习也认真,那些有些芥蒂的大儒才满意了。
那些吹毛求疵的强迫症大儒都能满意,祁夫人自然也满意。
“嗯,因此妾身便让孩子去考试了,最后还拿了两个名额。”
唯一让祁朝兰不舍的是书院的住校制度,父母一个月才能见孩子一面,搞得跟探监似的。
黄嵩笑道,“不愧是兰儿生的孩子,果然有能耐。”
祁朝兰好笑地白了他一眼。
士族家庭一般都是富养女儿,虽然教学也严格,但内容有所偏向。
如果要权利培养女儿入仕,启蒙这事儿也该提上日程了。
夫妻俩为这事儿烦心,最后还是黄嵩想了个办法,他把女儿丢给风珏了。
风珏:“……”
当他是夫子呐!
黄嵩不是蠢人,他知道程靖被送去渊镜先生那边,多半会被抓人丁。
风珏是丢给他老子风仁了,他还是那个脾性,绝对是闲人一个,没事给他养养女儿呗。
倘若风珏知道他的心思,肯定会想捶死他。
奈何黄嵩是个演技能和姜芃姬比拼两招的戏精,风珏又对他怀有隐隐的愧疚之心。
最后,他还是成了黄嵩家闺女的西席。
“父女都不省心。”
风珏长叹一声,教教孩子打发时间呗。
黄嵩的分析也不是没道理,培养这儿女儿,日后照样能在朝堂混得风生水起。
“别让夫子失望。”
拍拍三岁丫头的脑袋,她认真地点点头。
出门的时候父母便三申五令,她又是乖巧的性格,风珏长得还不丑,自然能讨她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