亓官让也不会因为卫慈是主公的男人就手下留情,顶多让卫慈死得体面一些,留具全尸。
小将好奇道,“有矛盾么?末将眼拙倒是没瞧出来,诸位将军和军师相处都挺融洽的。”
亓官让心下哑然,矛盾怎么就没有了?
士族寒门之争就是个无法忽视的矛盾。
主公帐下士族出身的人不多,但又不是没有。
等天下稍稍安定,一切百废待兴,重用士族人才是无法避免的局面,谁让士族人才多呢?
寒门底蕴还是太浅了,一开始还能仗着开国功勋与士族斗个旗鼓相当。
时日越长,寒门底蕴浅薄的劣势就越明显。
要么被士族同化,跻身为新晋士族,要么就落魄下去,再无翻身的机会。
士族能传承那么多年,人家的生存手段可不是寒门能比拟的。
他想得入神,小将笑道,“主公如此英明,哪怕有矛盾也会扼杀在萌芽之中的。”
亓官让不由得失笑,自家主公真是被神化了呀。
“是啊,主公可是天命之子,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到的呢。”
卫慈的舆论洗脑真可怕,好端端一个好苗子被洗脑成无脑迷弟了。
聂军大将追来,发现敌人从容退走,丝毫没有他想象中的狼狈,面上顿时火辣辣的。
不仅有羞愧还有被敌人耍弄的怒火!
“尔等竖子,如此下作行径,真是气煞人也!”
大将是个好面子的人,刚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怼了卫応,转脸就被敌人打脸,他不要面子啊!
等卫応带兵追上来,他都不敢去看对方的脸了。
幸好卫応大度,没有刻意拿这事儿羞辱他,二人默契将这档子事情揭了过去。
卫応道,“先带兵撤退二里,等辎重齐了再攻打。”
大将下意识想要反驳,但他吃了教训,不想短时间内又被打脸。
“一切便听军师的安排。”
对于卫応说要撤兵二里的决定,不少士兵并不理解。
他们小胜一场,为何要放弃到嘴的肥肉选择后撤?
这就是典型的信息滞塞。
底下的人不理解上位者的命令,有人会盲目遵从,但也有人心生疑惑,甚至理解出错。
“他们怎么就撤了?”
退守二道城,瞧见敌人居然后撤了,不由得心生疑惑。
亓官让笑道,“当然要撤,不然等我军出兵?”
敌方的辎重没跟上,这种时候当然要后撤稳一波,继续浪可是会翻船的。
孙文老爷子一脸冷漠,问亓官让,“现在可行?”
亓官让道,“再等等,等他们稍稍放松警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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