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凛从御书房出来恰巧在路上碰到了宁妃,今日是尚书房沐休之日,宁妃便央求他一块去看望大皇子。
只是没想到,走到御花园,远远就看到了前方的女子。
妧卿一袭粉色宫装,腰间别着一根粉蓝色腰带,衬得纤腰袅袅,不盈一握。她抱着几株玉壶春站在花丛中,明眸皓齿,比花儿更加醉人。
男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顺着他的视线,宁妃自然也看到了妧卿。
她不着痕迹地皱起眉头,怎么碰见那人了?
妧卿也没有掉头就走,反而和绿萝上前行礼:“奴婢给皇上、宁妃娘娘请安。”
宣凛似乎并不在意周围还有旁人,自顾自地弯下腰扶起了妧卿:“身子还没好,怎么就出来了?”
他的话听着像是在斥责,但语气中的亲昵却是明晃晃的,让宁妃眉眼间的笑意险些撑不住。
妧卿悄悄瞄了一眼宁妃,随后对着男人巧笑嫣然:“太医说都好了,是皇上小题大做”
宣凛轻哼一声:“倒是朕的不是了?”
女子白嫩的脸颊漾着两个浅浅的梨涡,抱着玉壶春的指尖不自觉地蜷了蜷,她嗔道:“奴婢哪敢说皇上的不是。”
说着她羞恼地瞥了一眼宁妃:“皇上总在旁人面前斥责奴婢,让宁妃娘娘都见笑了。”
旁人?
宁妃的脸色倏然冷了下来,一个贱婢,还敢在皇上面前说她是旁人?
心下极其不快,宁妃的视线又落在了妧卿抱着的花上,这时才发现她摘的竟然是玉壶春。
她的脸色愈发难看。
玉壶春是她最爱的品种,那年她得宠的时候,宣凛也曾允她在御花园种喜欢的花,可如今呢?
他却纵容另一个女人去毁坏他们曾经的回忆!
察觉到宁妃的视线,妧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,她道:“娘娘一直看着奴婢手中,可是喜欢这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