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来银针之后,崔姝言按着之前在自己身上练习学会的技巧,一一在谢行渊的腿上下针。
眼看着崔姝言把自己的腿扎成了刺猬,谢行渊有点想笑,这是拿他来练手不成?
然而,随着崔姝言最后一针落下,谢行渊突然牙关紧咬,额头上的汗珠顿时就淌下来了。
见状,崔姝言立刻问道:“叔祖父,您是哪里不舒服?”
她下的这些针,会让身体里本来就存在的疼痛变得加剧。
如果原本没什么问题,则不会有任何反应。
谢行渊现在的反应恰恰说明,他的腿是有问题的。
在崔姝言问完之后,谢行渊立刻指了指自己的膝盖。
这与崔姝言的猜测不谋而合。
崔姝言皱了皱眉,她觉得,谢行渊大概是膝盖处的骨头出现了问题,不然不会疼成这个样子。
“叔祖父,您最好还是找个医术高明之人,仔仔细细地给您看看腿。”
崔姝言将银针拔除之后,谢行渊疼得惨白的脸色才渐渐恢复正常。
崔姝言想了想,又加了一句:“叔祖父若是找人给您看腿,不要找相熟的。”
“你在怀疑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只是突然觉得,这世上最可怕的或许不是张牙舞爪的敌人,而是站在你身边笑容满面的人。”
谢行渊嗤笑:“你小小年纪,心思怎么这么深沉?”
崔姝言没说话,只默默地收好银针。
该提醒的她已经提醒了,至于接下来怎么做,是谢行渊自己的事情。
“上次你我的事情,你怀疑谁?”
崔姝言反问:“叔祖父怀疑谁?”
“你婆婆,你丈夫。”
崔姝言讶然:“您知道?”
她不明白,既然谢行渊已经怀疑他们,为什么什么都没做?
以他的本事,完全可以将这二人逐出谢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