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大夫人是一个很谨慎的人。
日后若是谢大夫人知道谢绍航名落孙山,完全是她的手笔,只怕她会死的比阿昌更惨。
这一局,就看谁更为高明了。
只是,对上谢大夫人,她的胜算并不大。
现在,她手边能用的人,府内只有巧丫一人,府外也只有刘忠罢了。
至于石榴,她是何医女送来的,说到底,也不算是她的人。
相对来说,谢大夫人能用的人可就多了。
想到这儿,崔姝言不禁想起崔大夫人所说的话。
府里,曾往外运出大量的泥土,且,遮遮掩掩。
但,如崔大夫人所说,府里并没有新挖的池塘,这就说明,泥土的来处很可疑。
崔姝言思来想去,只想到一个可能——挖密室。
只是,寻常世家大宅,有密室是正常的,谢家的人为何要遮遮掩掩呢?
崔姝言想不明白。
却又总觉得,自己似乎想漏了什么。
崔姝言这边苦思冥想,谢大夫人那边,却是愁容惨淡。
谢绍航虽然醒了,却不肯进食,除了如厕,他也不下床,就如死尸一样躺在那里,即便看到伺候的人从阿昌换做一个面生的小厮,也没有丝毫的动容。
要知道,阿昌打小就伺候他,二人之间,是十几年的主仆情谊。
谢大夫人担忧不已,几乎一夜未眠。
第二天早上,她亲自去看谢绍航,见他还是昨日那个样子,苦口婆心地劝了几句,却是不管用,只得回到自己房里。
这才短短一夜,嘴角就急得起了泡,疼得要命。
就在这时,荣嬷嬷进来禀报道:“夫人,门房的人过来传话,说有一少年自称是少夫人的哥哥,想见见少夫人。”
按照规矩,有外男想见府中女眷,一律要禀报到谢大夫人面前。
谢大夫人点头之后,门房的人才能再去传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