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端端的,凭什么让我发誓!何夫人,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,现在咱们说的是眼前的事!”
“哼,眼前的事?眼前就是谢王爷执意求娶崔大夫,除此之外,还有旁的事吗?”
“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?”定国公夫人刻薄道。
“瞎了你的狗眼,我们串通什么?你今天把话跟我说清楚,你若是说不清楚,就算是追到你定国公府去,我也要骂死你!”
定国公夫人气得直瞪眼:“总之,崔姝言一介和离之身,又曾经嫁给过谢王爷的侄孙,她再嫁给谢王爷,实在是于理不合!”
“那你倒是说说看,哪里于理不合了?”
定国公夫人正要说话,一看开口的是孔大夫人,不禁有些卡壳。
要知道,孔大夫人如今是孔家的当家主母,她老公爹就是孔大儒。
家里若是有想从文的人,是万万不能得罪孔大儒的。
因为,孔大儒的门生遍布天下,好多书院的院长都是孔大儒的弟子。
若是得罪了孔家的人,孔大儒一声令下,就会断了一个人从文的路。
在场的不少人非富即贵,自然不舍得家里的子孙走武将打打杀杀的路子,都希望他们能苦读一番挣个功名,也好让家里的地位跟着再升一升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谁敢得罪孔家呢?
再说了,孔大儒随随便便写一篇文章,就可以引来天下读书人争相传阅。
他要是想在文章里骂人,这人就会成为过街老鼠,人人喊打。
这名声,旁人在意,定国公夫人就更为在意。
如此一来,她自然不敢像怼何夫人那样言辞激烈,只语气和缓,说道:“孔大夫人,您仔细想想看,崔姝言曾嫁给过谢王爷的侄孙,该叫王爷一声叔祖父的。此番她要是嫁给自己的叔祖父,这算什么啊?”
孔大夫人神色淡淡,语气平静,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:“可崔姑娘已经和离了。既然和离,就代表过往之事一笔勾销,不必再在意。女子活在世上本就艰难,难道一生还要背着这样的枷锁前行不成?再者,今日,崔姑娘救谢王爷在先,被他轻薄在后,无论怎样,都是谢王爷愧对崔姑娘。这件事,本就是谢王爷愧对崔姑娘,这才执意求娶。若是就事论事,矛头自然该对准谢王爷,你却口口声声去挑崔姑娘的错处,这又是何道理?”
“没错!”这时,执意寻死的谢行渊站稳身子,凌厉的目光扫过定国公夫人,“今日之事,是本王的错。有什么闲言碎语,冲着本王来也就是了。谁若是再将矛头对准崔姑娘,本王第一个不答应!”